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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前位置: 魔血侵心 > 第2章 虚实之间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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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凌风视角】
我沉沉地睡了过去,意识仿佛坠入一片无边的血色迷雾。
整夜,春梦如潮水般涌来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梦中,五位师娘的身影交织变换,轮番出现。
师祖的龙鳞在月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,金色眼瞳中盛满欲望,她低声耳语:小风儿,你长大了,师尊早就想尝尝你的味道了。
她修长的指尖抚过我的胸膛,每一寸触碰都带着灼热的温度,仿佛要将我点燃。
清霜师傅的青衣滑落肩头,露出雪白的肌肤,她平日里冷艳的面容此刻染上情欲的红晕:以前总骂你不够专注,现在看来,你的专注力倒是很好嘛。
她的声音不再锋利,而是带着罕见的柔软与诱惑,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腰际,激起一阵战栗。
温姨的纤手涂满药液,温柔地在我身上游走:风儿,这药液能解百毒,温姨亲自为你涂抹,哪里不舒服,就告诉温姨。
她丰满的身躯紧贴着我,柔软的触感和熟悉的药香交织在一起,让我意乱情迷。
芊芊师伯的娇笑回荡耳边,那双狡黠的眼睛泛着水光:平时不都喜欢和我斗嘴吗?
现在怎么哑巴了?
让我看看你还能不能嘴硬。
她小巧的身躯跨坐在我腰间,俏皮中透着致命的诱惑,小手灵巧地在我身上游走。
苏姨的符纸贴上我的胸膛,温和的声音变得妩媚动人:这壮阳符能激发你体内的阳气,对排毒大有裨益。
感觉到热了吗?
她平日的温柔此刻尽数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惊人的热情,素手抚过我的小腹,刻意向下探去。
她们的触碰真实得让我喘不过气,每一次抚摸、每一句低语都如同真实发生,甚至有一刻,我感到有人在睡梦中抱住了我,温暖而柔软,带着一股熟悉的馨香,如此真实,却又飘渺如梦。
天色微亮时,我终于从梦境中挣脱,意识缓缓回笼。
睁开眼,鼻间萦绕着一股很好闻的味道,清幽中带着淡淡的龙涎香,那是师祖白芷若独有的气息。
我低头一看,怀里竟抱着一个软软的东西,像是温热的绸缎。随即心头一跳,掀开被子,映入眼帘的竟是师祖娇小的身影。
她蜷在我怀中,睡得正熟,白发散乱地铺在枕上,金瞳紧闭,长睫轻颤,宽松的道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露出一小片如羊脂玉般的肌肤。
我愣住了,脸颊瞬间烧了起来。师祖总是这样,时不时就趁夜偷偷溜来抱着我睡。
她常说,我身上有种很好闻的味道,像她幼时在龙族圣地闻过的灵泉气息,能让她睡得安稳。
可昨夜似乎不同以往,她的双臂环得比平时更紧,像是怕我随时会消失。
我抬头环顾四周,苏雪师妹已经不在房内。昨夜她守在我床边,睡得沉沉的,想来是看到师祖来了,便悄悄离开了吧。
正想着,怀中的师祖动了动,眨巴着大眼睛,醒了过来,金瞳朦胧地对上我的视线。
那双眼睛清澈如湖,带着几分刚睡醒的迷糊,却依旧美得让人心悸。
她的道袍在翻身时从肩头滑落,露出更多如玉般的酮体,锁骨精致,肌肤在晨光中泛着柔光。
我脑海中猛地闪过昨夜春梦的画面——她解开封印的丰满真身,妖娆地俯身靠近我,唇瓣轻触我的锁骨……我脸红得像煮熟的虾,热气直冲头顶。
师祖平日以娇小形态示人,不似梦中那般风情万种,可眼前的她却别有一番味道,清纯中透着无意间的诱惑,让我口干舌燥。
她揉了揉眼睛,察觉到我的目光,唇角一弯,调笑道:小风儿,怎么了?
以前晚上被师祖抱着睡觉,可没见你脸红成这样。
难不成情窦初开了?
她的声音清脆如铃,带着几分戏谑,金瞳微微眯起,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玩意儿。
我缩了缩身子,试图拉开一点距离,低声道:师祖,我也长大了,男女授受不亲,这样……不太合适。
这话说得结结巴巴,我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。
毕竟从小到大,师祖抱着我睡是常事,我早已习惯她龙族天性下的亲昵,可昨夜的梦境却让我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坦然。
师祖闻言,愣了一下,随即咯咯笑出声,娇小的身子一挺,竟直接扑了上来,好啊你,长大了就不要师祖了是吧?
她笑得像个孩子,手脚并用地压住我,宽大的道袍在她动作间彻底散开,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。
我猝不及防,正要推开她,晨勃的下身却不小心碰到了师祖软滑的皮肤。
裤裆早已因春梦而湿润不堪,她的大腿无意间擦过,带着一股温热的湿气。
师祖的笑声戛然而止,整个人僵住了。
我低头一看,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,金瞳瞪得圆圆的,满是错愕。
那一刻,她不再是那个威严的宗主,也不是梦中妖娆的龙女,而是一个被撞破秘密的小女孩。
我从没见过师祖这副模样,平日里她要么活泼调皮,要么深沉威严,可现在,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桃子,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。
啊……她轻呼一声,松开我,慌乱地拉起道袍遮住身子,声音结巴得不成调子,是啊……小风儿也长大了,确实……这样下去不太好……她顿了顿,金瞳飞快地瞥了我一眼,又迅速移开,
师祖下次会注意的!说完,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跳下床,娇小的身影裹着凌乱的道袍,落荒而逃,连鞋都没穿齐,踉跄着冲出了药房。
我呆呆地坐在床上,脸烫得能煎鸡蛋,心跳快得像擂鼓。师祖的反应让我既尴尬又好笑,可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昨夜的春梦还历历在目,那股湿热的感觉仿佛还未散去,我低头一看,亵裤上的痕迹清晰可见,羞耻感如潮水般涌来。
我怎么会对师祖有这样的念头?她是我的师祖,是从小把我抱在怀里哄睡的长辈啊!
可那梦境太过真实,真实到让我怀疑自己的心。师祖的馨香还残留在被褥间,我深吸一口气,那股清幽的龙涎香混着她的体温,让我心神一荡。
我还没从师祖落荒而逃的尴尬中缓过神来,药房的木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,温姨款款走了进来。
她脸上挂着那抹温柔的笑意,淡紫色长裙随着步伐轻盈摆动,如同春风拂柳。那双总是带着暖意的眸子落在我的脸上,声音轻柔似流水。
风儿,感觉如何了?她柔声问道,刚才我看到师尊匆匆离去,神色慌张,可是发生什么事了?她连鞋都没穿齐…
温姨的问话让我瞬间想起刚才的窘境,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我抬眼望去,师娘的身形在那淡紫长裙下若隐若现,柔美的曲线让我移不开目光。
昨夜春梦的画面不请自来——她素手涂满药液,俯身靠近,芳香拂面…
风儿?她又唤了一声,语气中带上一丝关切。
我猛然回神,发现自己竟然看得出神。
更糟的是,胯下之物不知何时已是高高抬头,几乎要撑破亵裤。我慌忙弓起腰,双手死死按住被子,拼命压抑着体内莫名的燥热,声音干涩道:
没什么…师祖她…她没说什么就走了。
温姨似乎没察觉我的异样,只是点了点头,然后缓步走到床边。
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心尖上,裙摆轻扫过地面,带起一阵淡淡的药香。
那是她独有的气息,草药中带着一丝体香,令人心神荡漾。
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情况。
她在我身旁坐下,床榻微微一沉,熟悉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,比平时更加明显,让我心跳加速。
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被角,紧张不已。
她伸出手,轻轻掰过我的头,让我正对着她。我们四目相对,她的眼眸像一泓秋水,温柔而坚定,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。
我想躲开,可她的手掌稳稳地托着我的脸颊,温热柔软的触感让我动弹不得。
温…温姨…我结结巴巴地开口,声音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。
嘘,别说话。她微微俯身,额头抵上我的额头,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,湿润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,带着一丝草药的清香。
我感觉一股热流从额头直冲小腹,血液几乎要沸腾,脸颊烫得像是被火烧过。
别动。她低声道,声音柔和却不容抗拒。
那一刻,我全身僵硬,只能任由她额头贴着我的额头,感受着她呼吸的节奏。时间仿佛凝固,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,如同擂鼓般剧烈。
她的眼睫近在咫尺,纤长而卷翘,随着呼吸微微颤动,轻扫我的心弦。
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拂过我的唇角,湿润而温热,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。
我想挣脱这令人窒息的距离,可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,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她。
呼吸,风儿。她轻声提醒,唇角微微上扬,你都快憋坏了。
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屏住了呼吸,连忙深吸一口气,却不小心吸入了更多她的气息,让我的脑袋更加晕眩。
过了一会儿,她终于缓缓退开,额头离开我的额头,纤手却还停留在我的脸侧,那温度像是要烙进我的肌肤。
她凝视着我,眼中流水般柔软,却又有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应该没什么大问题,她点了点头,声音恢复了平常的温柔,检查不到什么异常。
她的语气平静如常,仿佛刚才那令人心跳失序的亲密接触只是寻常的医者之举。
可我却比先前更加不知所措,脸烫得像是能滴出血来,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在我心底荡漾,让我既紧张又期待,又充满了罪恶感。
温姨优雅地站起身,轻抚了一下衣裙,柔声道:风儿,今天晨练完记得回来做药浴,你的经脉还需要调养几天。
她顿了顿,眼神飘向我的下身又迅速移开,补充道:我会准备好特制的药汤…对你现在的状况有帮助。
我猛地一惊,晨练!
对,我得去剑峰晨练了!
要是再迟到,清霜师傅非得剥了我的皮。
她那张冷艳的脸和严厉的语气在我脑海中一闪,我顿时慌了神,顾不上身体的异样,掀开被子就要起身。
啊!温姨却突然发出一声轻呼,连忙侧过身去,风儿,你…你先穿好衣服!
我低头一看,顿时羞得无地自容——亵裤前部高高鼓起,一片湿迹清晰可见。我手忙脚乱地拉过被子遮住下身,脸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。
对不起,温姨!我不是故意…我…我结结巴巴地道歉,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没关系的,温姨的声音有些颤抖,却强装镇定,背对着我挥了挥手,这是…这是正常的,你正是…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…
我连忙抓起床边的外袍胡乱套上,手指因紧张而不停颤抖,竟系了好几次都系不好腰带。
我去晨练了,温姨!
我低着头,几乎是夺门而出,声音都变了调,晚些时候再过来做药浴!
逃出药房的那一刻,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,却不敢回头看温姨的表情。
我一路疾奔,心跳如雷,脑海中却挥之不去她靠近时的温度和气息。
此时我浑然不知,房内的温若瑶依旧站在原地,望着我慌乱逃离的背影,脸颊早已红透如晚霞。
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唇角微微上扬,又迅速压下,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明的复杂光芒。
这孩子…她轻声自语,音调柔和得像是在为自己辩解,真是长大了呢。
说完,她伸手轻抚自己依然滚烫的脸颊,感受着胸口那不受控制的心跳,明知不该却又无法压抑的心绪在胸中翻涌。
她缓步走到窗前,望着我远去的身影,低声喃喃:那滴血…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吗?为什么…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变了…
我一路狂奔,脚下踩着剑峰的青石小径,晨风吹得我外袍猎猎作响。
青石被晨露打湿,隐隐有些滑,但我顾不得这些,只想尽快赶到晨练场。
温姨的气息似乎还留在我周围,我越是奔跑,那股清香反而越是鲜明,让我心跳加速不只是因为体力消耗。
远远地,剑峰顶上的晨练场已经隐约可见。云雾缭绕间,数十名师兄师弟的身影正在有序操练,剑气纵横,灵力在空气中激荡出清脆的鸣响。
我加快脚步,穿过最后一段蜿蜒的石阶,终于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场内,气喘如牛,满头大汗。
场中的师兄们练到一半,听到动静纷纷转头,一见是我这副狼狈模样,脸上立刻挂上了幸灾乐祸的笑容。
赵师兄手中长剑不停,目光却斜瞥过来,嘴角带着揶揄:哟,凌师弟又迟到了,这个月都第三次了吧?
林长老今早脸色可不太好,看来你有得受了。
旁边的李师弟闻言忍俊不禁,捂嘴偷笑,一个简单的剑招都因分心而走偏了几分。
我还没来得及平复呼吸,就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如利剑般从场边劈来:看什么看?
一个两个都这么三心二意!
都给我认真点!
声音顿了顿,又更加寒冽地点名,凌风,你给我过来!
那声音如寒霜坠地,让整个晨练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我心头一紧,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,全身肌肉紧绷,做好了挨训的准备。
清霜师傅中的教导最为严厉,她掌管剑峰多年,最恨的就是弟子懈怠,尤其是我这个她亲自教导的重点对象——迟到,简直是自掘坟墓。
可预想中的责骂没有立即到来。
我悄悄睁开眼,发现她已无声无息地移到我身前不足一臂距离的地方。
一袭青衣紧裹着她挺拔的身姿,长发随意束在脑后,手中佩剑霜寒斜倚地面,剑尖在青石上划出一道细微的痕迹。
晨光透过云雾洒在她冷艳的面容上,她本就白皙的皮肤在这光线下更显得近乎透明。
她冷冷地盯着我,那双平日锋利如剑的眼眸此刻却微微眯起,目光在我脸上逡巡,像是在确认什么。
一阵沉默后,她终于开口,声音依然冰冷,却隐含一丝关切:你身体感觉怎么样了?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
这句话把我问愣了。
本以为会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,没想到她会首先关心我的状况。
她的声音虽然冷硬,可那份不善言辞的关心却像藏在冰层下的暖流,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。
我挠了挠头,尽量让自己的回答听起来自然:感觉好很多了,清霜师傅,没什么大碍了。
她闻言,眉头微皱,随即冷哼一声,语气依旧硬邦邦的:既然已经恢复了,就更没有迟到的理由。
她目光锐利地盯着我,昨天在血月谷的冒失已经够危险的了,难道还没长记性?
她的话语严厉,但眼中的关切却是真实的。我低头认错:弟子知错,不会再迟到了。
清霜师傅点点头,声音稍缓:你父亲当年在你这个年纪,已经能独当一面了。他从不会在修炼上松懈,即使是小小的晨练也一丝不苟。
她提起父亲时,目光微微飘远,带着一丝怀念,如果你想有朝一日能接过他的衣钵,就必须比常人付出更多努力。
这番话虽是责备,却让我心中一暖。
清霜师傅很少提起父亲,每次提起都带着特殊的情感,我知道她对父亲的敬重远超常人。
她转身朝练武场走去,背影挺拔如剑:去,今天的晨练才刚刚开始。
我松了口气,连忙小跑着加入晨练的队伍,拿起被赵师兄顺手递来的长枪破天。
剑峰的晨练从不轻松,挥剑、刺枪、灵气运转,每一个动作都要求精准到位。
我挥动长枪,尽量让自己专注于训练,可昨夜的春梦,今晨的师祖酮体和温姨的体温却像影子般缠着我,挥之不去。
随着晨光渐盛,云雾渐散,剑峰的全貌显现出来——环形的青石场地,四周是古朴的木制武器架和石柱,柱上刻满了前人总结的剑诀枪法。
平日里这场地总是庄严肃穆,但今天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那石柱上的人物雕刻在对我窃窃私语,仿佛在嘲笑我的心猿意马。
练到一半,我刺枪的姿势不慎偏了些,枪尖划出一道歪斜的弧线,灵气流转也失了节奏。
我刚想自己调整,却感到一股熟悉的冷冽气息从背后靠近。
林清霜师娘已然无声地走到我身后,冷声道:姿势错了,重来。
她直接伸出手,握住我的手臂帮我矫正姿势。
她的手掌虽然冰凉,但触感却出奇地柔软。
在调整的过程中,她不得不靠近我,青衣下的曲线因此贴上我的背部,胸前的柔软轻轻擦过我的肩胛。
那一刻,我脑中轰的一声,昨夜春梦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——她俯身在我耳边低语,青衣滑落,火辣的身姿近在咫尺……
我呼吸瞬间变得紊乱,手中的长枪抖了一下,差点脱手。
她察觉到我的异常,迅速松开了手,后退一步,眉头紧皱:你怎么了?
她锐利的目光扫过我发烫的脸颊,是伤还没好吗?
这样的疑问让我松了口气,显然她误解了我的反应的源头,只当是我还没有恢复。我连忙摇头:没事,就是有点累了。
清霜师傅盯着我看了几秒,似乎并不完全相信我的解释,但也没有追问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:既然身体还未完全恢复,今天就不用留下加练了。练完这套基础招式,你就回去休息吧。
语气依然冷淡,但这份体贴却令我意外。
她转身走回场边,青衣在晨风中一甩,背影挺拔如出鞘利剑。
阳光透过散去的云雾,洒在她的背影上,为她镀上一层金边,衬得她既冷艳又孤独。
凌风师弟,真走运啊,赵师兄趁机靠近,小声说道,林长老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,真是少见。平时谁要是这么走神,早就被罚绕山三圈了。
我点点头,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,继续挥枪练习。
但心思却飘远了——为何昨夜血月谷的那滴血会引发那样的梦境?
为何我今天面对师傅,师祖们时会有如此异样的感受?
这一切的变化让我困惑不已,令我思绪不宁。
午后,阳光透过九霄山脉的薄雾洒下,斑驳的光影在地面跳跃。我站在阵峰山腰的小院前,深呼一口气。
空气中弥漫着灵石散发的淡淡灵气,还有芊芊师娘惯用的松木香。
小院不大,却布置得精致别致,四周散落着各式阵盘,灵石镶嵌其间,在风声的呼啸中隐约传来阵法运转的低鸣声。
这里是芊芊师傅的私人领地,她常说阵法是智慧与艺术的完美结晶,可我每次来学习,总免不了被她数落得头晕脑胀。
凌风,杵在那儿发什么呆?还不快进来!院内传来芊芊师娘清脆的嗓音,带着几分不耐烦。
我抬头望去,只见她站在院中央,一身淡绿长裙随风轻摆,娇小的身形在阵盘间穿梭自如,手里拿着一块刻满符文的玉牌。
她见我还在门口踌躇,双手叉腰,瞪着我,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满是揶揄,上次阵法考试就你一个不合格,和你爹简直一模一样,一点阵法天赋都没有。
我就不信邪了,难道凌家人天生就学不会阵法?
她提到父亲时语气特别,既有调侃又带着些许怀念。
据温姨说,当年父亲也是在阵法上栽过跟头,常被芊芊师娘嘲笑,后来父亲宁可多跑十遍山也不愿意来这儿受气。
想到这里,我不禁苦笑一声,走进院子。
可一进门,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芊芊师娘的身影吸引。
她修长的双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,纤细的腰肢随着动作轻轻摆动,我竟想起了昨夜梦中她在我身上画符的场景。
我慌忙移开视线,强迫自己专注于阵法学习。
芊芊师傅,有些时候人得认命,学不会的东西就是学不会。这话说得有些心虚,因为我心思根本不在阵法上。
昨夜的春梦还像毒藤一样缠绕在脑海中,我晃晃脑袋,试图甩开那些画面,可一抬头,芊芊师傅那张俏丽的脸蛋映入眼帘,我不禁又想起她在梦中的妩媚模样。
我感到脸上一热,赶紧低头掩饰异样。
哼,不准打退堂鼓!
芊芊师傅翻了个白眼,走过来一把拍了拍我的肩膀,今天必须专心学阵法,血魔教余孽又开始活动了,你那莽撞性子,得学会点防御手段,别老指望师傅们来救你。
她语气中带着傲气,可话里却透着实实在在的关切。
她转身从一旁的石桌上拿起一块阵盘,递给我,这是'锁风阵',基础中的基础,试着用灵识布置一下,别又像上次那样弄砸了。
她的动作干脆利落,可我接过阵盘时,却故意让指尖多触碰了她的手一瞬。
这个小动作完全出于我的本能,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芊芊师傅似乎没察觉我的异常,只是自然地收回手,走到一旁观察我的布阵。
她的举止和往常相同,没有丝毫不妥,反倒是我的心跳加速,手心冒汗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这块玉盘大约巴掌大小,表面刻着复杂而精细的符文,四角各嵌一颗灵石,散发出微弱的光芒,隐约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风系灵力。
我按照芊芊师傅的教导,将灵识小心翼翼地探入阵盘,试图激活阵法。
灵气缓缓流入,符文逐渐亮起,形成一条条流动的灵气线路。
我正准备将阵盘放置于地面的预定位置,却听芊芊师傅突然喊道:
笨蛋,方位错了!往左移三寸!那里是东北方,锁风阵应该在西南方!
她的声音带着严厉和不耐烦。
在我今天异常敏感的神经下,这声音却像是一记惊雷,让我手一抖,灵识失控。
本就不稳定的灵气在阵盘中紊乱流转,阵盘猛地震动起来,发出一声不祥的闷响。
下一刻,一团灵气爆炸般炸开,尘土飞扬,气浪四溢。我猝不及防被冲击波撞得后退几步,眼看就要摔个仰面朝天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娇小的身影迅速扑了过来。芊芊师傅一把抱住我的腰,借着惯性带着我滚到一旁,避开了阵法爆炸的中心区域。
等我回过神来,发现她压在我身上,淡绿长裙在翻滚中掀起一角,露出修长的双腿。
松木香混合着她独有的体温扑面而来,让我瞬间想起了昨夜梦境中的场景。
我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,视线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她纤细的腰肢上。
芊芊师傅!
我惊呼出声,脸红得像煮熟的虾。
她娇小的身躯紧贴着我,胸前的柔软隔着薄裙挤压在我胸口,我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上。
这种亲密接触让我心猿意马。我慌忙想推开她,可手刚碰到她的腰,又像触电般僵住了,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越界的事。
蠢货!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?芊芊师傅撑起身子,瞪着我,小脸涨得通红。
她迅速爬起来,拍了拍裙上的尘土,语气中带着训斥,这要是在实战中,你早没命了。阵法虽不比剑法枪术,但是出错的代价往往也是致命的!
她整理好裙摆,瞥了我一眼,见我还愣在地上发呆,眉头皱了起来:起来啊,磨蹭什么?
她又仔细看了看我通红的脸,突然关切地问道:脸红成这样,是不是昨天那滴血的事情还有影响?师尊不是说已经驱除干净了吗?
她的关切是那么自然,完全是师长对弟子的关心,可我却感到一种莫名的愧疚。
我慌忙爬起身,低头避开她的目光:没…没事,就是有点热。
这个借口拙劣至极,山腰上风声呼啸,哪来的热?幸好芊芊师傅没有深究,只是轻哼一声,转身走向被爆炸气浪掀到一旁的阵盘。
在她转身时,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背影,注意到她纤细的背部线条在淡绿长裙下若隐若现。
我赶紧摇头,想要甩开这些不当的想法,却发现越是抗拒,那些画面就越是鲜明。
既然阵法这么难学,那就从最基础的'护心阵'开始吧。
这个防御阵法就算是你爹当年也能布置得不错。
她的声音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,我定了定神,试图集中注意力。
就在这时,我眼前突然一花,场景扭曲了片刻。
芊芊师傅的身影在我眼中变得模糊,我似乎看到她的衣裙渐渐褪去,露出更多的肌肤。
这幻象来得突然,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。
凌风!你又在发什么呆?芊芊师傅清脆的声音如同一盆冷水浇醒了我。幻觉转瞬即逝,眼前的她依旧穿戴整齐,正抱着胳膊看着我,眉头紧锁。
我猛地一震,猛揉自己的眼睛,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。那一刻的幻觉太真实了,真实得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。
昨夜的春梦已经够让我羞耻的了,今天居然连清醒时都出现了这种幻象?难道那滴血真的还有余毒未清?
怎么了?
魂儿都吓丢了?
芊芊师娘走近几步,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关切,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,是不是因为昨天那滴血的事情,还有什么后遗症没查出来?
她的关切纯粹而真诚,这反而让我更加羞愧不已。
我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:没事,芊芊师傅,我就是昨晚没睡好。
这话半真半假,昨夜的梦境确实让我辗转难眠,但我不能说出真正的原因。
芊芊师傅盯着我看了片刻,眼中有些狐疑,但最终只是轻轻哼了一声:没睡好就应该多休息,别逞强。
有什么问题要及时告诉师娘们,别自己憋着。
她顿了顿,声音低沉了几分,你父母用生命护住的和平已经持续了十七年,可现在血魔教又开始蠢蠢欲动,总感觉这次…没那么简单。
她的话让我心头一震。师娘们平时很少提起父母的牺牲,尤其是芊芊师娘,总是避开这个话题。
今天她突然提起,显然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全。
看着她专注的神情,我忽然为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感到一阵羞愧。
芊芊师娘一直把我当作弟子看待,关心爱护,而我却因为那滴血的影响,对她产生了这些不该有的想法。
我深吸一口气,拿起另一块小型阵盘,再次尝试布阵。
这次我格外小心,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再次出错,另一方面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不再盯着芊芊师傅看。
灵识稳稳注入,符文逐一亮起,灵气流转顺畅而有序。
我按照正确的方位将阵盘放置好,灵力注入地面,一道淡绿色的光芒从阵盘扩散开来,形成一个小型护盾。
芊芊师娘转头瞥了一眼,嘴角微微上扬:还算有点长进,不过别得意,这才是最基础的。
下次再把阵盘炸了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
她的语气带着些许严厉中的关怀。
我笑了笑,没有反驳,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我今天的异常,依旧教导我阵法,而问题显然出在我自己身上。
从阵峰离开时,已是午后斜阳西沉。
我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,昨夜的春梦让我一宿未眠,刚才在阵峰的短暂幻觉又雪上加霜。
我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,可那股莫名的燥热却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符峰的阁楼就在不远处,风声呼啸,带着几分清凉。
我推开木门,踏入苏姨的符室。
室内墙上挂满了符纸,灵气在符文间流转,散发出淡淡的青光,空气中弥漫着她惯用的檀香,温和而宁静。
苏姨正站在案前,素色长袍裹着她端庄的身形,纤手握着一支朱砂笔,在符纸上勾勒着复杂的纹路。
她抬头见我进来,温和一笑,小风,来了?
今儿教你画清心符,快过来。
我点点头,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。
小时候,我和苏雪一起被她拉扯长大,我和苏雪都直接喊她娘,可最近我成年了,总觉得这称呼有些不妥,便改口叫苏姨。
她对此颇有怨言,经常嘀咕:叫什么苏姨,多生分,娘多亲切。
我只当没听见,可心里总有点别扭。
她递给我一张空白符纸和一支笔,声音如春风拂面,昨儿你受了惊,我特意调了张'清心符'的符方,能稳神安魂,你试着画画看。
她语气温柔,可眼眶微微泛红,像昨夜在天枢殿时那样,似乎还藏着几分心疼。
我接过符纸,低头开始勾勒。苏姨站在一旁,指点我的笔法,这儿要轻些,灵气得缓缓注入,别太急。
她靠近时,我闻到她身上那股淡雅的檀香,混着她独有的温暖气息,熟悉得让我心安。
可就在她俯身指正我笔锋的一瞬,她的手指无意间擦过我的手背,那触感轻柔如羽,我心头猛地一跳,手一抖,朱砂在符纸上划出一道歪斜的痕迹。
啊……苏姨轻呼一声,手指微微一颤,忙退开半步,低头掩饰道:是我靠得太近了,你继续。她声音依旧温和,可耳根却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。
我抬头看她,她垂着眼帘,长睫轻颤,素衣下的身形在午后阳光中显得柔美异常。
昨夜春梦的画面又闯了进来——她俯身贴符,素衣下的曲线若隐若现,符纸贴在我胸膛时的温热……我脸烫得像火烧,忙低头掩饰,没事,苏姨,是我没拿稳。
苏姨见我迟迟不动笔,走过来轻声道:小风,你脸色还是不好,身体没事吧?
身体真的恢复了吗?
她语气里满是关切,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,掌心的温暖让我心跳更快。
她皱了皱眉,有点热,我去给你拿杯灵泉水。
她转身走向案后的木柜,素衣随着步伐轻摆,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。
我看着她的背影,心里一紧,小时候她常这样给我端水,可如今这动作却让我有些不敢直视。
别叫苏姨,娘不爱听。
她端着水杯走回来,低声嘀咕了一句,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。
她递过杯子,瞥了我一眼,你和雪儿一样,都是我带大的,理应叫我娘亲。
她这话说得轻,可眼底的柔光却藏不住。
我接过杯子,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,她的手又是一颤,水杯险些落地。
我忙稳住,低声道:苏姨,我……我本想解释,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只挤出一抹笑,我知道了。
知道什么了?她挑眉反问,眼中带着一丝调皮,像是知道我在敷衍她。
我没有回答,而是转移了话题,这杯灵泉水是从哪取的?味道不太一样。
她微微一笑,没再纠缠这个话题,是从后山新找的泉眼取的,有清心明目的功效。
这水里有微量的养神草精华,能安神静气,特别对你现在的状况有帮助。
她解释道,眼中的关切真挚动人。
我的状况?我试探性地问,生怕她察觉到我的异常。
昨儿你吓坏了吧?
她叹了口气,眼眶又红了几分,我在天枢殿看你昏迷时那样子,心里就…她顿了顿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喝点水,缓缓神。
她蹲在我身旁,表情关切中带着一丝自责。
就在这一刻,不知是灵泉水的作用还是那滴血的影响,苏姨的身影在我眼中突然模糊起来。
素色长袍仿佛缓缓滑落,她转过身,笑得温婉,手持一张泛红的符纸朝我走来。
那符纸贴上我的胸膛,热流涌入,我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…
小风?
小风!
苏姨的声音将我从幻觉中拉回现实。
我猛地一震,发现自己竟然痴痴地望着她发呆,水杯里的水溅了一些在衣襟上。
苏姨依旧蹲在我身旁,正担忧地看着我,脸上没有丝毫异样。
抱歉,我走神了。我慌忙放下水杯,擦了擦衣襟上的水渍。
她盯着我看了片刻,轻叹一声,累了就多休息,别硬撑。
她顿了顿,声音低沉下来,带着一丝愧疚,都怪我考虑不周,没能保护好你,才让你受了那些苦。
不是您的错,我连忙道,这是我自己莽撞,是我能力不足,让你们为我担心了。
苏姨没说完,垂下眼帘,手指攥紧了袖角,像在压抑什么情绪。
我看着她素衣下的身影,心头又是一荡,昨夜梦中她贴符的温热仿佛还残留在胸口。
我忙缩回手,挤出一抹笑,苏姨,我真没事,您别担心。
可那笑太过勉强,连我自己都不信。
她静静地看着我,深邃的眼眸像是能看透我的心思。
最终,她只是轻声说:自从你父母离开,我就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你。
看到你受伤,我…她没继续说下去,只是摇了摇头,起身拿起符纸继续指点,这儿再画一遍,慢些,别急。
她语气温和,可手指停在符纸边缘时微微一顿,似乎还有话要说却没说出口。
我深吸一口气,重新提笔。
这次我小心翼翼,灵识稳稳注入符纸,符文缓缓亮起,在纸上勾勒出复杂而精美的纹路。
苏姨瞥了一眼,唇角微微上扬,不错,比上次稳多了。她语气轻柔,透着一丝欣慰,却又带着某种我无法读懂的情绪。
夕阳西下,落幕的阳光将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。我低头专注于符咒,不敢再看她的眼睛,生怕那双眼睛会看穿我内心的秘密。
【第三人称视角】
傍晚,天枢殿内的七颗灵石悬浮在半空,散发出柔和的光芒。
白芷若端坐在主位,娇小的身形裹在宽大白袍中,金瞳微微眯起,似在沉思。林清霜、温若瑶、林芊芊和苏瑾分坐两侧,围着一张古朴的石桌。
今日风儿的情况,你们怎么看?
白芷若开口,声音清脆自然,目光扫过众人,带着几分看似随意的关切。
她手指轻敲石桌,一下,两下,随即停下,静静等待回应。
温若瑶犹豫片刻,先开了口:我早上检查过风儿的脉象,没什么异常,灵气运转也恢复得很好。
她声音轻柔,但脸颊却微微泛红,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便言说的事。
她垂下眼帘,手指不自觉地轻抚袖口,顿了顿,又抬头看向白芷若,不过,今早我瞧见师尊从凌风房间匆忙离开,似乎有些慌张。
可是出什么事了?
白芷若闻言一愣,金瞳微微一缩,随即哈哈一笑,挥手化解:哎呀,没什么大事,风儿昨日遭遇那般凶险,我去探望一下他罢了。
她故意带了几分调笑,想要轻描淡写,可脸颊却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。
她起身整理袍袖,转身背对众人,手指攥紧袍角一瞬,又很快松开,像是在掩饰什么。
林芊芊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,翻了个白眼,调笑道:师尊,你不会又半夜跑去抱着小风睡觉了吧?
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揶揄,灵动的眼睛眯起,像是逮住了什么有趣的把柄。
白芷若背影明显一僵,转过身来干笑两声,哈哈,芊芊你这丫头,怎么能这么说话呢?
为师这是担心风儿体内还有血魔教的残留影响,去为他护法,你可不要误会了!
她声音略高了几分,明显是在掩饰什么,脸上的红晕更是出卖了她。
她急忙摆手,生硬地转开话题,清霜,今日早上小风晨练表现如何?
你来说说。
林清霜双手环胸,青衣下的身姿挺拔如剑,她淡淡道: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,练枪时差点走神脱手。
其他倒也正常,只是…她顿了顿,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霜寒的剑柄上,似乎在斟酌用词,他看人的眼神有些异样,和平日不太一样。
什么样的异样?白芷若立刻追问,金瞳中闪过一丝警觉。
林清霜沉吟片刻:说不清楚,就是感觉…不一样了。她语气笃定,却又难以具体形容那种异样。
林芊芊迅速接过话头:心不在焉可不只早上,中午在阵峰也是。布个简单的'锁风阵'都能炸了,差点伤着自己,幸好我及时护住了他。
她语气里既有抱怨又有关切,手指在腰间阵盘上下意识地摩挲,不过后来他倒是稳住了,表现还算可以,就是总觉得他…魂儿不在身上。
会不会是那滴血的影响?温若瑶欲言又止,柔美的眉头微皱,声音透着担忧。
苏瑾轻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:下午我教他画符,手法倒是稳了不少,但确实有几次突然走神,像是在看着我,又不是在看我…
她低头轻抚桌上的符纸,眼眶微微泛红,声音透着浓浓的忧虑,我问他怎么了,他只说昨晚没睡好。总觉得…有什么地方不对劲。
林清霜目光锐利地看向白芷若:师尊,昨日那滴血,你确定已经完全清除了吗?她直截了当地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虑。
白芷若金瞳微闪,认真道:我以龙力探查过三次,没有发现任何残留。但血魔教的邪术向来诡异难测,也许有些影响是我们无法立即察觉的。
她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不确定,之前血魔教余孽蛰伏十七年,如今又开始活动,恐怕不是偶然。
林芊芊哼了一声:封印随着时间推移已有松动,再加上昨日血月当空,正是它们出手的时机。
血月…温若瑶喃喃自语,眼神忽然一凝,那滴血会不会含有某种我们不了解的邪术?
一阵沉默笼罩了石桌周围,五人各自沉浸在思绪中。风声呼啸着穿过殿外,灵灯的光芒微微摇曳,映照着她们凝重的面容。
无论如何,白芷若终于打破沉默,声音低沉而坚定,那滴血肯定不简单,我们必须更密切地观察风儿。
如果真有什么影响,越早发现越好。
她环视四周,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,从今晚开始,我们轮流守护他,不要让他察觉。
血魔教的手段…苏瑾忽然开口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当年凌天昊与若曦…他们是不是也曾提到过什么?
众人陷入沉默,相视无言。
他们只说血魔教的邪术阴毒无比,却没有详细说明。
白芷若轻声道,金瞳中闪过一丝惆怅,只是嘱咐我们一定要好好保护风儿,说他的血脉特殊…
血脉特殊?林清霜眉头一皱,这又是什么意思?
白芷若摇头:我也不清楚,当时情况紧急,他们没有多说。
夜色渐深,殿外虫鸣阵阵,天枢殿内的气氛平静中透着一丝隐约的沉重。
没人注意到,在殿外的阴影处,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退去,脚步无声无息。
那是凌风。
他本想来寻师娘们询问那滴血的事,却无意中听到了整段对话。
他站在黑暗中,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。
他的血脉特殊?
他的父母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?
那些春梦、幻象、异样的感受…一切都与那滴血有关吗?
他转身悄然离去,心中百感交集。月光落在他的背影上,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仿佛通向一个未知的深渊。
而在九霄山脉的最深处,被封印的血池边缘,一滴血珠缓缓滴落,激起细微的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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